麦子黄了,家乡人麦收时节忙碌的劳动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20世纪六七十年代,麦忙时,一部分人在地里乂麦搬运,另一部分人脱粒。先把麦子均匀地铺在打麦场上,一人驾上牛拉着石磙在前面碾压,后面跟着两排人用连枷打。
赶石磙的人一手牵着牛绳,一手拿着粪瓢,从四周一圈一圈往中间碾。既要看着石磙,一磙压一磙碾匀,又要看着牛,一旦发觉牛要拉屎尿,麻利地用粪瓢接着,否则动作慢了,就要弄脏粮食。
打麦的分成两排,面对面摆成“连枷阵”进行排打。打连枷也有技巧,两排人动作必须协调,同一排的连枷起落要一致,面对面的两排此起彼伏。如果有一个人动作不协调,就会打在对方的连枷上。“啪啪”的连枷声整齐而有节奏。有时和着节拍来个“歌曲大联唱”,你起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他来一曲《耕读小学实在好》……一人起头大家附和。
经过几次翻打后,就用木杈、筢子挑走麦草,拢成堆。一拨人用簸箕、风车除去麦糠,另一拨人铺排下一场。一场接一场,晚上接着打。
后来,生产队买了脱粒机,麦收速度大大加快,时间缩短。大家突击几天把麦子全部割完,运到打麦场附近。机器一响,搬麦捆的、解麦捆的、散把子的、上麦子的、撮麦子的,几十人围着脱粒机流水作业,忙得不亦乐乎。
分田到户后,生产队有了一套机械。这套机械大家按顺序轮流用。
现在,平原有了联合收割机,山区农户买了小型脱粒机,一家人在家就可以收割脱粒,操作方便、轻松、快捷。麦收时,人们有条不紊,自由消停,白天干活儿,晚上还要到广场上跳舞、健身。有的农户把地流转出去,自己出去打工,或就在家门口打工挣钱。不操心、少受累,收入更多。工作有规律,娱乐、健身成时尚。这劳逸结合的生活更惬意。
家乡麦收时人们生产和生活方式发生的巨大变化,是改革开放和农业现代化快速发展的可喜成就。(王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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