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党的十九大,把脱贫攻坚战列为决胜全面小康社会坚决要打赢的三大攻坚战之一。中国承诺,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2020年,消除绝对贫困。
作为共和国长子的国有企业,四川电力设计咨询有限责任公司肩负着脱贫攻坚的历史重任。
初入吉为谷
吉为谷村,地处四川省大凉山腹地,布拖县东北部。这里曾是一个封闭落后的彝族聚集村落。
2015年底,按照四川省委省政府精准扶贫工作部署,根据四川省国资委安排,四川设计咨询公司对口帮扶吉为谷村,期限为2016年至2020年。
时任公司党群工作部主任的南方回忆:按照公司党委的安排,我送郑伟同志到布拖的吉为谷村担任村党支部的第一书记。
成都到西昌约450公里的路程,车程不过6小时。可是,从西昌市到布拖县、再到吉为谷,地图上不到200公里的路径,却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才能抵达。
当时的吉为谷,是县里163个贫困村之一。全村219户、981人中,有贫困户54户222人,四分之一的人口处于贫困状态,贫困人均年收入不足千元。
接到任务后,公司党委迅速召开扶贫工作启动会,成立布拖县精准扶贫工作领导小组,时任党委书记的周千波同志担任组长。委派具备丰富外业工作经验的勘测设计人员郑伟,到吉为谷村任第一书记。
“民风比较淳朴、生活比较原始、村民精神状态不好。”郑伟在2016年2月19日的工作日记里,记下了初到吉为谷村的第一印象。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为了对吉为谷村有更全面深刻的了解,公司到吉为谷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展广泛的、有针对性的吉为谷村贫困原因调研。走访布拖县委县政府、乡政府等各级组织部门,深入一线开展村民问卷调查……
2016年4月,公司党委在深入调研的基础上,立足当地实际情况和公司特色优势,召开专题研讨会,研究制定扶贫工作整体规划和帮扶资金方案。提出“3+X”的扶贫工作方法,即“民生保障、产业扶持、智力帮扶加持个性化的爱心帮扶活动”。并常态化扶贫月度推进会机制,每年年初制定发布年度扶贫工作要点,全面部署、实时跟踪、及时调整、科学施策扶贫工作。
打造“美丽乡村”
以前的吉为谷,由一条条狭窄的土路相连,一遇雨雪天气便泥泞不堪,给村民的出行和作物的运输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第一书记郑伟回忆:“了解到脱贫攻坚有村村通情况,我就把现场的情况多次和交通局进行衔接、汇报。”
道路一硬化,泥泞不再,整个村庄焕然一新。
全村147盏太阳能路灯,根据吉为谷村整体建设规划布局,由公司分三批次在吉为谷各主干道安装完成。为212户村民家里各安装2盏节能灯,点亮温馨的家。“美丽乡村”亮化工程,点亮了吉为谷的夜,也照亮了村民的心。
“生活垃圾随地倒,常年累月不洗澡,想上厕所坡上跑”,曾经是大凉山彝族山区给外界最直观的感受。公司到吉为谷村之前,只有两户村民家中建有厕所,更别说在村中有公共厕所了。
“厕所问题不是小事情。”习近平总书记曾对“厕所革命”做出重要指示,明确指出要把这项工作作为乡村振兴战略的一项具体工作来推进。
2017年初,公司到吉为谷村定点帮扶的第二个年头,为村里捐建的公共厕所和公共浴室投入使用了。这在补洛乡,都是第一个。
同期建成的,还有面积1200余平方米,含标准篮球场、乒乓台、看台梯步的民俗活动坝子。
养成好习惯,形成好风气
在吉为谷,每一项脱贫工作的推进,都会遭遇传统与现代的交锋。住进好房子,过上好日子,养成好习惯,形成好风气,前两个容易实现,后两个真的是任重道远。
公共浴室建好了,但没人愿意去洗澡。为了让村民们去公共浴室,郑伟天天动员村干部带头,还用糖果等小的激励措施、引导着村里的小孩子们去洗。
普通人看似再正常不过的厕纸使用,在当地也十分困难。
就为了改变这个卫生习惯,公司坚持每个月向村民发放免费卷纸,并确保厕所内随时都有厕纸,从而实现逐步引导、逐步改变。
总经理、党委副书记周千波提出:“明确加强对村民移风易俗的教育、引导和要求,克服陋习。”
改变行为简单,改变思想却不易。
彝族有句谚语,大意是“即使连裤子都没有换的,招待客人也得力争超过他人”。善良、好客、热情大方,是彝族群众的优点。但过了头,就成了扶贫攻坚路上的拦路虎。
贫困户阿博次且家要办白事,按照习俗,得宰杀10头牛、10头猪。这就得至少借债7万元。郑伟得知消息后,多次找阿博次且做思想工作,刚开始,效果不明显。
“那我们就换个方法。如果他坚持要铺张浪费,那公司今后对他的帮扶措施就减半甚至不帮扶。”第一书记郑伟说。
通过持续的思想工作,最终阿博次且接受了意见,整个丧宴办下来,只杀了2头牛、4头猪,比原计划节约了5万元。阿博次且体会到了厚养薄葬的实惠,其他村民也看到了变化和好处。
公司每月评选环境卫生的优秀家庭和个人,在村民大会上授予“清洁文明户”等称号,发放生活物资鼓励并号召全体村民学习。在村里设置公益岗位,通过聘请贫困户担任村保洁员打扫公共环境卫生、理发员为村民免费理发、广播员定期宣讲党和政府扶贫政策文件等的方式,从思想到行动上,全面倡导勤劳致富、文明新风。
前赴后继
2018年底,郑伟3年任期结束,派驻补洛乡任乡扶贫专职副书记。孙兵接续挑起了村第一书记的担子。
第一书记孙兵回忆:“村民们都重面子,我们就在全村开表彰大会,获奖的拎着奖品回家。空手回家的很没有面子,倒逼家家户户自觉讲卫生。慢慢的,村里的环境卫生就越来越好了。”
2019年,吉为谷村获评布拖县“移风易俗示范村”,2020年被选为“凉山州乡村治理现代化试点示范村”。
做实文化扶贫 提振脱贫精气神
2018年,吉为谷头一次在村里举办了彝族年欢庆活动。
欢庆活动的场地设在民俗活动坝子。文艺汇演的主力,是吉为谷在补洛乡中心校读书的孩子们。活动当天还设置了拔河、斗羊、村民篮球赛三大竞技项目。2019年的春节,吉为谷村的孩子们还带着精心编排的舞蹈《吉为谷村彩云飞》,登上了公司新春文艺汇演的舞台,与公司员工共庆佳节。
帮助参加彝族年文艺活动彩排的杨春老师,曾配合公司组织参加了“大山娃娃看西昌”的游学活动。
杨春老师回忆:“那次活动,好多孩子都是第一次去西昌。回来后我发现,他们的学习劲头变得更足了,说是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才有机会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公司组织吉为谷村百余名彝族学生,开展了连续三季的“大山娃娃看世界”活动,通过视觉冲击、耳濡目染,触动孩子们用知识改变命运,思脱贫、想奋进。活动中,公司的青年志愿者们带着孩子们参观红色教育基地、卫星发射中心、农奴博物馆、大学院校、科技馆等,孩子们第一次自己坐公共交通工具出门、逛新华书店、看3D电影、住宾馆、到邮局给自己寄一封信。
一封信里写道:“我一直有个梦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有一天听村里人说,书记与叔叔阿姨准备组织村里的孩子到西昌玩一玩。那天,村里的孩子几乎都在田里拿着锄头挖洋芋,一听说这消息,可都乐坏了。”
吉为谷村牵动着公司员工们的心。
三八节,公司女员工们与吉为谷村的妇女们视频连线,共同庆祝节日,亲手制作香皂送给吉为谷。在每年的“衣旧情深”活动中,员工们都会给吉为谷村送去几大箱御寒的冬衣。员工的子女们还把自己心爱的图书送给村里的同龄小伙伴。
扶贫先扶智,教育是最好的脱贫方式
公司十分重视通过教育阻断贫困代际传递。2016年,公司成立“微爱SEDC”公益基金,资助失辍学儿童继续学业。该基金也被中国电力规划设计协会打造为行业唯一公益品牌,向全国电力设计企业推广,并获得了电力规划设计协会、内蒙院等行业内相关单位和爱心人士的大力支持。微爱SEDC的志愿者们也常常到村里与孩子们互动,给予启迪和学习鼓励。
志愿者付东说:“我记得我们给村里的孩子们发了‘心愿卡’,收回来发现,很多孩子的愿望是得到一张课桌。所以公司立马启动了课桌计划,向全村每一户有学生就读的家庭,发放了学习桌椅,希望他们有更好的学习条件。”
公司持续实施“春蕾成长计划”和优秀学生奖励机制,向全村在读的初、高中学生发放助学善款和奖励金。
榜样最有说服力。每年,公司都会为村里的优秀学生举办热闹的表彰活动,邀请全村的学生和家长们参加。除了现场发奖金,还要张贴光荣榜、颁发鼓励证书、戴上大红花、赠送学习书籍……截止2020年,五年来共计资助奖励学生200多名,合计发放助学款、奖金近30万元。
吉为谷村是远近闻名的爱学习村。村里学习氛围日益浓厚。乡里仅有的两个全国重点中学的学生来自吉为谷;村里的优秀学生数量(班级前三名)大幅攀升,从2016年的8人提升到2020年的45人。
已经在外读完大学的热尔古日,毅然选择回村当幼儿园老师。
热尔古日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我还是又回来了。因为我有一个梦想,我也想帮助更多的孩子上学读书、走出大山,改变命运,以后更好地建设我们的家园。”
党群活动中心完成交接
热尔古日上课的教室,就在公司捐建的党群活动中心综合楼里。
党群活动中心包括新村委会综合楼和辅助综合楼各一栋,里面有村两委办公室、便民服务中心、村文化室、村广播室、村幼儿园、公共卫生间、公共浴室、农机合作社库房等。总建筑面积约600平方米,广场、篮球场及道路硬化面积约1700平方米。
第一书记孙兵介绍:这里可以说是吉为谷村的CBD。今年疫情的时候,学生们上网课,都到这里来。
2020年8月,活动中心完成了与村两委的交接仪式。未来,这里将与村民们共同见证吉为谷的成长。
村支部书记阿博子日说:“党群活动中心的功能非常齐全。四川设计咨询公司把它交到我们手中,我们一定会好好利用它。”
补洛乡党委书记阿吾子约表示:“四川设计咨询公司这几年的帮扶工作非常用心,特别是在民生保障、教育扶贫等方面,吉为谷村的变化非常大,非常感谢他们。”
党群活动中心里设有一个农机合作社库房。
2018年7月,村里拿到了“布拖县吉为谷村腾达农机服务专业合作社”的营业执照。合作社由公司党委配套部分资金,采取村集体、贫困户、村能人三方入股,村能人管理和运作的方式。公司还为村里捐赠了一台农耕机。希望通过成立现代化的农机合作社,有条件把劳动力从土地中解放出来。加大他们外出务工的机会,寻找更多致富的路径。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公司扶贫,致力于从根本上强化对贫困户本领、技术的扶持,帮助其发展生产,增强自我造血功能,实现从“输血型”向“造血型”功能的转变。
彝族大姐郑么拉作,和村里的50多户贫困户,参加了公司实施的“生态养殖增收”计划:“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赶上好时候。感谢党、感谢政府、让我们有了脱贫致富的希望。”
“生态养殖增收”,不是简单发放鸡苗、猪仔,而是采用以奖代补、奖惩结合的方式,有效促进村民认真做事、自力更生的态度,引导村民树立“勤劳光荣、懒惰可耻”的思想观念。
公司在村里搞养殖竞赛,对养殖效果好、成活率高、过程管理精细的贫困户村民给予奖励;对态度不积极、不上心的不仅批评,还会减少来年的帮扶力度。
2019年的猪瘟,影响了吉为谷村黑猪肉的销售。公司还会在员工内部发起私人定制黑猪的认购活动,20多头“吉为谷村生态黑猪”被公司食堂和员工采购,合计销售额近15万元。
公司还尝试借助视频直播、开网店的方式,在国家消费扶贫的倡导下,帮吉为谷村卖起了土豆。精心挑选个大质量好的土豆为卖家包装好快递到家,每一盒土豆里还有村里贫困户们手签的感谢贺卡。
贫困户阿博日黑家的主要经济来源,是种植特色中草药——附子。布拖县的附子早已名声在外,而吉为谷村的附子品质相对更好,可通过走访调研发现,当地亩产量远远低于同样以种植附子闻名的江油市。听说江油市帮扶工作组进驻了布拖县,公司便赶紧把负责农业的专家请到了村上,给村民讲解科学种植附子的新技术,让多年传统种植方式的村民耳目一新。同时通过持续争取,布拖县还将吉为谷村列为了中药材附子种植基地,种植规模达到了600亩。
公司发现花椒种植有名产地——四川汉源的三交乡,海拔和气候与吉为谷村的特点吻合,便邀请当地技术专家,对村民们进行了系统的花椒种植和采摘技术培训。如今,房前屋后的花椒树已经挂果。
2018年3月至8月期间,公司牵线专业物业公司,对村里的青年开展技能培训。公司先后组织开展了两期吉为谷村女青年技能培训,接受会务服务、清洁卫生等方面的培训。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提升村里青年的就业能力和职业素质,增强对现代文明的认知和走出大山看世界的勇气,通过以点带面的辐射影响力,在吉为谷村形成积极谋业就业、主动改善生活状态的良好精神风貌。
安居乐业 脱贫摘帽
2020年,5月31日,吉为谷村召开全村集中安置住房大会。
在过去的3个月,孙兵带领村扶贫干部,每天凌晨6点便起床,从安排外调突击队100多人的盒饭及各班组工作面开始,到午夜时分打完最后一车商混结束。通过数月连续奋战,村里的安置住房终于在5月25日如期完成,并顺利通过验收。
接下来的几个月,吉为谷村先后高质量通过了县级、州级验收组贫困村的退出验收。
2020年10月31日,四川省凉山州人民政府批复,同意布拖县补洛乡吉为谷村等70个贫困村退出。吉为谷村终于脱贫了!
脱贫不是终点,而是新生活、新奋斗的起点
曾经一步跨千年,而今跑步奔小康。在经历了几千年奴隶制社会之后,一场轰轰烈烈的脱贫攻坚战,终于摘掉了吉为谷村彝族同胞们头上那顶戴了数十年的贫困帽子。但公司的帮扶任务不会结束,以民为向的初心使命不会改变。
村子里曾经的通村便桥,每到夏天洪水期,就极易被冲毁。2020年11月13日,吉为谷村的通村大桥正式竣工通车。大桥的开通,彻底解决了吉为谷村的对外交通问题,可以说是,为下一步乡村的振兴,打下了更加坚实的基础。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接下来的日子里,公司将在全面稳定脱贫目标任务的同时,不断探索、接续推进、巩固拓展攻坚成果与乡村振兴的有效衔接,帮助吉为谷村的百姓们通过智慧与汗水勤劳致富,彻底甩掉贫困的帽子,走上小康的幸福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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