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海军服务的对象中有一个叫陈文品的老人,是位退休教师,他与钱海军的感情颇为深厚,甚至将其视为知音,但很少有人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他对钱海军是持怀疑态度的。
2008年11月,戴着志愿者袖标的钱海军来到古塘街道舒苑社区居委会,他问工作人员社区里是否有需要帮助的老人。社区工作人员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有啊,不过我们这里需要帮助的老人有很多,你帮不过来的!”
钱海军问工作人员要来了居民联系簿自己翻找起来。“这位叫陈文品的退休教师怎么样?”钱海军指着簿册上的一个名字问道。“哦,陈老师啊,他就算了吧。”工作人员劝他打消念头。钱海军听了老人的情况后当即表示:“我去看看他。”
“咚咚咚”,他敲响了陈文品老人家的房门。老人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见是一个陌生男子,有些戒备地看着他问:“你找谁?”“大爷你好,我是供电公司的志愿者,今天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您家里的情况。”老人低头看到钱海军衣服上的袖标,迟疑了一下,才让他进屋。
钱海军热情地向陈文品说明了来意,并递给老人一张名片,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拨打电话。老人的态度则有些不冷不热。送走了钱海军,老人的生活依旧平淡,除了上街买菜,闭门而居,足不出户。
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陈文品家里的电磁炉坏了,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了仅有一面之缘的钱海军。“我家的电磁炉坏了,能帮忙看一下吗?”陈文品拨通了钱海军的手机。“好的,好的,我马上来。”当时钱海军人在坎东,离陈文品家有些远,但听说老人碰到了用电难题,他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去。
45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人打开门,看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钱海军站在外面,心里又是吃惊又是感动,他赶紧将钱海军请到屋里,准备烧茶给他喝。而喘息未定的钱海军摆摆手,然后埋头查起了电磁炉的故障。经过检查,他发现故障是由电磁炉电源线短路造成的。钱海军去楼下的五金店买来材料,干净利索地把问题解决了。老人要把买材料的钱给他,钱海军说什么也不肯收,他对老人说:“大爷,以后有事继续找我好了。”随后,拾起工具包就跑没影了。
后来,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几次。钱海军与老人成了老朋友。老人的房子年久失修,线路老化严重,钱海军给他拉上新的电线,换上新的电灯,并告诉他怎么用电磁炉才安全。见钱海军说得仔细,老人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他说,之前因为家庭原因很少与人交流,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像钱海军这样关心他、帮助他,这让他感受到久违的温暖。从那以后,钱海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看望老人。
2009年,老人因犯心脏病住院治疗,老伴要在家照看儿子没法去医院陪护。钱海军每天忙完工作,就跑到医院去探望他,给他端茶倒水,同一个病房里的患者都以为他是老人的儿子。出院后,钱海军又多次开车带老人去宁波买药,渐渐地,积在老人心头的冰块一点点地融化了。“是海军让我走出了家庭不幸的阴影。”老人激动地说,“让我觉得生活又重新有了期盼和希望。”
有一次,老人向钱海军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担忧:“你说如果哪天我们老两口不能动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啊?”钱海军毫不犹豫地说:“还有我呢,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儿子好了。”老人听完,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但这眼泪不是苦涩的,而是幸福的。而钱海军呢,用他如春风般温暖的关怀让老人感受到幸福。
2012年10月29日,老人肺气肿发作。钱海军接到电话后穿着件短袖衣服匆匆赶到老人家中,开车送他去宁波113医院住院治疗。到宁波的路他已经往返不下上百次,快的时候一个多小时,慢的时候两个小时,却从没有像那天那样让他觉得漫长。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挂完号交完押金,却被告知没有床位了。老人此时又渴又饿,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虚弱地说:“海军,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钱海军知道以老人的身体状况回慈溪就诊恐怕来不及。他给老人买来水和饼干,自己跑去找院方商量。他说:“我是慈溪来的,老父亲病得有点重,能不能给帮帮忙?”在他的再三央求下,院方同意在心血管科加一张床位。钱海军听说可以加床,当时高兴得跳了起来。
钱海军给老人买好了饭票和洗漱用品,领来了热水瓶,并为他请了一个护工。他对护工说:“我的父亲就拜托你了。”将许多细节一一交代之后,他顾不上休息,就回到单位上班。第二天当他再次赶到医院时,病房里的人都冲他竖起大拇指。原来闲聊间老人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钱海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憨厚地笑了。在老人住院的27天里,钱海军去看了他6次,而且每次去,钱海军从来不叫“陈老伯”,而是称呼老人为“爸爸”。11月25日,钱海军接陈文品出院的时候,老人脸上的笑容堆成了“知足”二字。
渐渐地,老人的性格变得开朗了许多,平时与左邻右舍也会经常联系,认识了不少新朋友。老人曾写信给慈溪市供电公司的领导,信上有这么一段话:“我与钱海军非亲非故,他为什么待我这么好?我想他是出于一名共产党员的爱民之心吧。而且他不只是对我一个人好,对所有的老年人都好,我们的社会太需要像钱海军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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