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中,风险商业项目(Risky Business Project)已经从专业角度详述了日益严峻的气候变化给美国带来的经济风险。该项目由美国纽约前市长迈克尔•布隆伯格(Michael R. Bloomberg)、美国前财长汉克•保尔森(Hank Paulson)和美国亿万富豪汤姆•斯泰尔(Tom Steyer)联合发起。如今,他们的关注重点已经转变为降低这些经济风险,将给美国经济带来无限机遇。精确的经济模型和缜密分析是这一项目的显著特点。而该项目近期发布的《从风险到回报:投资清洁能源经济》报告同样具备极高水准。该报告不仅颇具说服力地阐述了清洁能源未来的商业机遇,而且指出了向清洁能源经济转型并不是我们必须承担的成本,而是必须抓住的机遇。
透彻的分析
《从风险到回报》这份报告为美国经济整体发展设计了多种路径,其中包括常规发展情景以及清洁能源与能效相结合的各种路径。与落基山研究所(Rocky Mountain Institute,RMI)于2011年发布的《重塑能源》一书中所应用的分析方法类似,该报告发现这样的经济改革具有经济效益。例如,分析结果显示:到2050年,整个美国经济范围内二氧化碳排放量减少80%能够带来的燃料节约成本,比所需资本投资高出1500亿美元。与落基山研究所的分析类似,此分析仅包括了具备或基本具备了商业可行性的技术,对能取得的可观经济效益的保守估计。正如作者所述:“我们无法预计未来35年会出现什么样的新兴技术……因此,实现清洁能源经济转型的成本可能更低,我们所能取得的经济回报也比预估会更高。”
通过一种能够捕捉整个经济系统所有成本和价值可能性的方式,该报告的经济模型和分析充分考虑了常规发展路径和清洁能源发展路径的完整利益与反馈循环。研究发现各种转变之间有着复杂的关联。例如,电动汽车的快速普及以及向智能电网转变均需要脱碳化,以减少气候变化风险。反过来,利用电动汽车充电又能提供宝贵的电网服务。该报告明确指出:“投资清洁能源能够在未来数十年中保证美国经济的安全和竞争力。”这样的结论同样也可应用于包括德国和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报告发现虽然改革前期成本巨大,但无论与日益严峻的气候变化所付出的代价,还是近年来美国在计算机和软件等领域的改革性投资相比,仍然可控。
关键因素与不同情景
风险商业项目分析表明未来清洁能源经济的实现取决于三方面因素。与落基山研究所观点一致,该报告重点突出了提高能效、发展电气化和电力供应最终脱碳化的重要性。其中,通过规模化推动能效和进一步发展服务经济,来大幅降低最终单位GDP能源强度,是最具挑战也最重要的工作。综合全局看待能源转型,同时注重三方面因素,才是最稳健的方式。
针对电力脱碳化,该报告列举了多种发展情景。我们认为,相对于依赖增加核电(成本高昂)和有效利用碳捕捉与碳存储(并未发生),大范围运用可再生能源的情景才是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该报告指出,虽然可再生能源的广泛利用已不再是技术难题,但对大规模能源存储技术的需求可能仍然被过分强调。我们的分析结果和国家可再生能源实验室等其它组织的意见一致,即能源存储仅应当作可靠的、高度利用可再生能源的电网的众多平衡解决方案之一。
与其他研究类似,该报告进一步指出汽车电气化对经济脱碳化至关重要;但这份报告还指出了提高建筑能效不可或缺的关键作用(虽然鲜为人知)。建筑用能占全社会用能总量的40%,尤其在全球日益变暖的环境下,制冷对能源的需求将越来越大。此外,该报告还发现在年限较长的基础设施退役时,存在巨大的发展机遇,以及正确把握改革投资时机至关重要。
另一个值得重申的问题是我们应当停止对清洁能源投资的片面理解。以盈利为最终投资目的的企业,虽然在同一领域竞争着同样的利益,但它们的初衷并不是为实现气候目标而做出贡献,因此可能对投资持有不公平的判断。正如报告中明确指出,“这样的做法限制了许多具备成本效益的能效和清洁能源技术的应用。虽然一个项目可能会在5到10年内收回成本,但也许仍不足以与其它高回报率的投资项目相竞争。”从这个角度来看,“经分析表明具备成本效益的投资,虽然能够降低气候变化风险,但企业可能不会投资。”
开始行动
《从风险到回报》这份报告是对落基山研究所采取以市场为导向的解决方案应对气候变化做法的中立第三方的确认。报告中对美国经济清洁能源和能效发展路径模拟结果所发现的机遇,与我们机构《重塑能源》的分析结果大致相同。由于报告作者独特的专家身份,它又不仅仅是一种确认。这些结论并不是由科学家与工程师展示,而是三位杰出的商界领袖,他们在商业、金融以及公共服务方面拥有无与伦比的权威。当他们写道:“作为风险商业项目联合主席和风险委员会成员,我们一致认为要对气候变化对美国经济带来的风险做出反应,”而到2050年,在美国和其他所有主流经济体,降低温室气体排放80%”是可以通过商业可行或基本商业可行手段,在技术和经济上来实现的”,这是对能源转型必然性及转型方向的又一次客观确认。当转型具备了商业确定性与必要性时,我们就应该开始行动。
抓住机遇
落基山研究所希望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快速实现清洁能源未来转型的经济优势。而我们也正努力说服他们行动起来,并给予他们支持。正如报告中所说:“该能源转型给美国众多投资者和企业提供了巨大的发展机遇。值得注意的是,实现美国向低碳、清洁能源系统的转型,不仅会带来长期效益,也会带来立即显现的短期发展机遇。”
我们发现许多投资者与企业都希望了解如何追求清洁能源发展新机遇,即便这些发展机遇非常复杂,并有一定风险,而长期的大规模可再生能源购电协议正是这些发展机遇中最具代表性的例子。当落基山研究所的企业可再生能源中心于两年前成立时,只有不到10家企业签署过此类协议。但截至目前,该中心超过160家会员企业共完成了新建可再生能源发电总装机4150兆瓦中的93%。
我们正在与全球各地的政府和企业合作,帮助他们在这一令人激动又有利可图的能源转型中成为首批受益者。向清洁、繁荣、安全的低碳未来的转型过程中所孕育的商业机遇是绝对真实的。当前,虽然美国联邦政府政策尚未在领导气候行动上展现出我们所希望的影响,但在落基山研究所,我们相信完善的商业模式将驱动各方行动和投资,避免气候变化带来的灾难性后果。如风险商业项目联合主席汉克•保尔森(Hank Paulson)所言:“我们并不需要能源奇迹”。我们需要的只是市场、业界和政府合作发现现有清洁能源技术的商业机遇。而这篇报告将极具说服力。